2024年4月14日发(作者：)
JournalofQiqiharUniversity(Phi&SocSci)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摇摇Mar.
2019摇
2019年3月
摇摇
阴法学研究
抖音涉及的法律问题研究
李幸幸
(河南检察职业学院法律系,河南郑州451191)
摘摇要:作为今日头条旗下的一款音乐创意短视频社交软件,抖音在极大丰富我们日常生活的同时,暴露出的
不少现实问题也使其处于风口浪尖上,如制假、售假视频大量呈现;用户模仿抖音引发事故;利用抖音发表不当
言论等等。如果不解决好上述问题,抖音应有的“记录美好生活冶的口号就会变味、变质并且引发更加严重的
社会问题。因此,有必要从法律视角对抖音的审核义务、侵权责任认定、消费行为分析和封杀权利进行深入研
究,以便发挥现行法律对抖音的规范作用,从而促进抖音在互联网和社会生活领域的规范、健康运行。
关键词:抖音;法律问题;法律规制
中图分类号:D913摇摇文献标识码:A摇摇文章编号:1008-2638(2019)03-0080-04
ResearchonLegalIssuesRelatedtoTikTok
摇摇
Abstract:AsamusiccreativeshortvideosocialsoftwareunderHeadlinesToday,TikTokgreatlyenrichesourdailylifewhileex鄄
posinganumberofpracticalproblems,suchascounterfeitingandsellingfakevideoinalargenumberofpresentations;Theuserimita鄄
tingTikToktocausetheaccident;UsingTikToktomakeinappropriatecomments,eproblemsarenotsolved,TikTok's
sloganof"recordingagoodlife"ore,itisnecessarytoconductanin-
perspectiveinordertoplaythenormativeroleoftheexistinglawontheTikTok,thuspromotingTikToktooperateinthefieldofIn鄄
ternetandsociallifeinastandardizedandhealthyway.
depthstudyonTikTok'sauditobligations,tortliabilitydetermination,consumerbehavioranalysisandtherighttoblockfromalegal
(SchoolofLaw,HenanProsecutorialVocationalCollege,Zhengzhou,451191,China)
LIXing-xing
摇摇
Keywords:TikTok;legalissues;legalregulations
摇摇抖音APP以用户自行上传短视频、自行选择相关配乐,
平台后方进行审核的方式风靡至今。一旦用户选择公开发
布该视频,其他所有抖音用户都有机会浏览到该视频。由
此,抖音的传播、模仿、宣传等社会效应应运而生。在此过程
中,如果抖音用户“中毒冶太深模仿抖音或者利用抖音从事
违法活动;抖音平台未尽审核义务或者滥用审核权利等等,
都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法律问题,进而阻碍抖音的广泛推
广。因此,从法律视角理性看待并解决这些问题,是抖音获
得长远发展的关键。
一、抖音平台的法律定位
(一)抖音的功能介绍
抖音是一个专注年轻人的15秒音乐短视频社区软件。
用户可以自行下载该App,并通过软件的上传或者开拍功
摇摇收稿日期:2018-10-07
能,上传自己的短视频,之后再以选择音乐的方式形成音乐
短视频发布于抖音平台。其他用户也可以通过下载App浏
览到他人公开发布的各类视频。
除了上述基本的上传和浏览功能以外,抖音还支持用户
对他人的视频进行点赞、评论和转发,必要时还可以直接关
注自己喜欢的用户,并且发送消息等。
抖音于2016年9月上线,并且很快成为今日头条的战
略级产品。据悉,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抖音迎来爆发式增
长,单在春节期间就增长了近3000万日活跃用户。而在今
年的4月份,抖音的平均日活跃用户已经达到了9500多万,
增长势头强劲有力。
(二)抖音平台的法律定位
根据抖音客户端的显示,抖音的开发商为北京微播视界
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微播视界公司)。根据百度百科的
摇摇作者简介:李幸幸(1989-),女,助教,硕士。主要从事诉讼法学研究。
摇
第3期抖音涉及的法律问题研究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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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该公司的经营范围包括技术开发、技术推广、技术转
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等。抖音这款软件正是该公司的创
始人也即今日头条的技术总监梁汝波带团队创建的。因此,
当抖音因不正当竞争、出现制假售假视频等问题涉诉时,其
开发商微播视界公司作为具有诉讼资格的法人,就应当以原
告或者被告的身份参加诉讼。
同时,抖音是以网络为载体,为广大用户提供制作、浏览
音乐短视频服务的社交软件。因此根据我国2017年6月1
日施行的《网络安全法》附则部分的用语界定,抖音平台运
营商即微播视界公司属于“网络运营者冶,更具体的是指“网
络运营者冶中的“网络服务提供者冶。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
方对违法嫌疑人冉某进行控制并且作出了罚款500元的行
政处罚。此后,河南律师将冉某及抖音公司以名誉侵权案告
上郑州市金水区人民法院,要求法律给河南人一个说法。
(四)利用抖音制假售假
抖音本来是一个记录美好生活的社交软件,但是不法分
子却借着抖音的名气,以抖音为平台,以广大抖友为潜在客
户,公然制假售假。制假视频如自制圣罗兰品牌气垫粉霜、
自制阿玛尼唇釉;售假视频如出售大量山寨名表、名包等奢
侈品。
此外,抖音还在3月份上线了直接跳转淘宝、美团、京东
的链接。如果抖音后台发现用户对某些商品感兴趣,他们就
微播视界公司必须按照《网络安全法》和相关法律、法规的
规定,提供符合社会公德和商业道德的抖音短视频服务。此
外,按照《侵权责任法》的规定,微播视界公司如果利用抖音
或者允许其用户利用抖音侵害他人民事权益的,应当承担侵
权责任或者相应的连带责任。
二、抖音平台暴露的法律问题
(一)模仿抖音高难度动作受伤
抖音的视频内容新奇有趣,配上相应的音乐之后更是趣
味无穷。其中,不乏一些新鲜刺激的高难度动作,不少抖友
看了之后,顿时热血沸腾,竞相模仿。但是由于危险系数较
高,也出现了不少受伤问题。例如湖南长沙的19岁女孩儿
就因为挑战抖音“四人转圈带你飞冶的高难度动作,不慎被
“
抖音上的
甩飞冶摔伤
“与孩子互动翻跟头
,最终导致右踝关节骨折
冶的视频
。
,
还有一位爸爸挑战
但是就在翻转的瞬
间,爸爸突然失手,导致孩子头部着地,最终造成脊髓严重受
损,上半身无法行动。从法律视角讲,这就涉及到抖音平台
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是否履行好了相应的网络安全义务以
及是否承担连带侵权责任的问题。
(二)模仿抖音引发纠纷
拿自己的菜
“菜换肉
,去换别人的肉
冶系列是抖音很火的一个玩法
,从而观察别人一瞬间的反应
,即吃饭的时候
。
这本是一个寻人开心的恶搞视频,但是有些人模仿之后却转
化成斗殴事件。据悉,安徽人李某模仿“菜换肉冶视频,用自
己的馒头换邻桌陌生人的五花肉,遭到对方拒绝后恼羞成
怒,随后李某纠集老乡十多人殴打对方,最后因涉嫌寻衅滋
事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
还有两个“中毒冶很深的台州小伙子,在一家饭店吃饭
期间,模仿抖音的搭讪小姐姐视频去搭讪邻桌的姑娘,但恰
巧邻桌姑娘还有男同伴陪同。看到自己的女伴被搭讪后,男
同伴愤然不已,直接殴打两位搭讪者,最终双方都有不同程
度的受伤,也均被相关部门予以行政拘留。
(三)利用抖音发表不当言论
抖音视频发布之后,并非立即被别人浏览,中间会涉及
到抖音后台的审核环节,只有审核通过的视频才能最终公开
发布。由于审核标准的不统一性以及审核程序的非严格性,
抖音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审核不严的问题。例如,今年6
月,ID号为933850962的抖音用户在抖音录制了一段公然辱
骂河南人的视频,随后该视频在微信群和朋友圈迅速传开,
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事件发生后,河南警方协助福建警
会为该用户推荐大量的此类商品,随后用户可以通过点击
“
页面
购物车
。但是根据相关报道显示
冶按钮,直接跳转至该商品在相关网站的产品信息
,实践中抖音对商家的审核标
准并不严,一般只要有营业执照即可直接进行商业合作。这
就导致投放到抖音的商品质量参差不齐,同时在原有网站的
假冒伪劣商品也借此时机有了新的销售平台。在此情况下,
抖音平台作为服务提供者,是否应当与制假售假的个人以及
相关网站构成共同侵权也是需要探讨的法律问题。
(五)抖音封杀相关用户和内容
提到“GucciGucci,PradaPrada冶的手势舞,大家脑海中
就会一闪而过那个地下停车场跳舞的天真烂漫的女孩儿。
该女孩儿名叫温婉,原名许静婉,正是因为这个视频她得到
了上千万点赞,并且一夜爆红。但是网友随后发现抖音上已
经无法搜索到该用户。背后的原因就是温婉已经被抖音封
杀,而封杀的理由则是温婉被爆“私生活混乱冶,如作为一个
未成年少女,不光整容,还辍学,整天逛夜店、傍大款、买名
牌。抖音平台认为,如果有关温婉的视频继续出现,那么对
自制力和判断力相对较差的未成年人以及“中毒冶已深的成
年人来说,“读书无用、不劳而获冶的负能量价值观很有可能
在他们内心生根发芽。
此外,有谣言称,“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冶
的小猪佩奇也已经被抖音列为“抖音社区规则冶的禁止元素
之一。原因就是小猪佩奇在网友的各种调侃下,已经成为了
社会人的标志,并且引发了众人的效仿。这对于还没有树立
正确三观的小朋友们来说,可能会带来不良的影响。但随后
抖音内部人士向相关媒体证实,网传的“抖音社区规则冶并
不存在,小猪佩奇也并没有被封杀。尽管如此,不少家长呼
吁小猪佩奇类的动画片在抖音平台的二次创作能够适可而
止。也有抖友认为,抖音封杀小猪佩奇会是早晚的事儿。
上述封杀现象涉及到的是抖音平台的封杀权利和抖音
用户的自由选择权。即抖音有无封杀相关用户的权利,是否
侵犯到该用户的言论自由权。抖音封杀广大抖友比较喜欢
的内容,是否侵犯到广大抖友的自由选择权。
三、抖音平台的法律规制研究
(一)抖音的审核义务
抖音平台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应当严格遵守我国《网
络安全法》的规定,为广大网友提供健康的网络环境和安全
的网络服务。由于抖音采取的是“用户自行上传视频,抖音
后台审核把关冶的模式,因此抖音平台的审核义务就成为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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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抖音质量好坏的关键因素。换句话说,如果抖音平台没有
履行好上述审核义务,导致部分违法违规的视频公之于众,
以至于造成严重影响的,那么其就极有可能需要承担《网络
安全法》第六章法律责任中的刑事、民事或者行政责任。
就抖音的目前运行情况来看,抖音采取AI机器识别+人
工识别的方式进行审核。在具体的审核标准上,一般以视频
内容的新鲜度、清晰度作为审核通过与否的依据,越是新鲜
度、清晰度高的视频,越能审核通过。与此同时,抖音上很难
看到违反法律法规、色情低俗或者引人不适的短视频。因
此,尽管抖音内部人士否认了网传的“抖音社区规则冶(包括
禁止元素、禁止歌单、禁止行为)的存在,但该规则确实在一
害他人民事权益,而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则与该抖音用户承
担连带责任
[2]179-197
。对于上述“抖音用户辱骂河南人冶的案
例,笔者认为,抖音平台作为审核方,在最初的审核阶段就知
道而且应当知道该用户冉某利用抖音平台侵害河南人合法
权益,但并未采取审核不通过的必要措施,而是在审核通过
并且发生恶劣影响以后,才删除该视频并对该用户封号,属
于上述侵权行为中的第三种,即明知而未采取必要措施的情
形,应当依法与冉某承担连带的侵权责任。
[3]
(三)通过抖音购买商品的消费行为分析
对于玩抖音“中毒冶太深,被抖音种草从而跟风购买“抖
音同款太阳花向日葵玩具冶、“抖音红人同款手表冶、“抖音网
定程度上存在并且起着审核作用。但是上述的审核标准本
身并不固定也并非完全统一,无法清晰、一概地适用于所有
的视频内容,有很大的人为裁量空间。同时,如果AI识别技
术本身不够成熟,人工识别人员本身素质参差不齐的话,就
会使得现有的审核标准无法准确地落到实处,也会导致很多
不该审核通过的内容成为“漏网之鱼冶,最终进入大众的视
野。如前述“辱骂河南人冶的视频,根据法律规定,该视频在
最初的审核阶段就无法审核通过。但是其却堂而皇之地出
现在了抖音视频中,并且顺利进入大众视野,造成恶劣影响。
可以说在“利用抖音发表不当言论冶的类似问题上,抖音平
台并没有履行好自己的审核义务,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对于“模仿抖音高难度动作受伤冶和“模仿抖音引发
纠纷冶的问题,笔者认为,抖音是一个相对开放自由的社交空
间,本身以追求新鲜有趣为主,自然会形成各种各样的抖音
风潮。同时,抖音只是一个分享、传播的平台,本身并不具有
强制传播、强制用户模仿的意图,一切视频的模仿和上传都
遵循抖音用户的个人意愿。因此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我
们应当允许多种类型的短视频出现在抖音平台,同时不能过
于苛责。换言之,在审核类似的“高难度动作冶、“菜换肉系
列冶、“搭讪小姐姐冶等短视频时,抖音尽到一般的审核义务
即可,只要不存在不清晰、色情低俗、违反法律法规、引人不
适等内容,抖音即可审核通过。
再如对于在抖音搜索引擎投放的广告中出现的“侮辱
英烈邱少云冶的内容,抖音平台很明显违反了《广告法》和
《
形
英雄烈士保护法
,相关的网信办和工商部门可依法责令抖音立即清除相关
》等的规定,属于未履行好审核义务的情
内容并要求严肃整改
[1]139
下,也可依法提起维护死者名誉权之诉
。相关近亲属在符合条件的情况
。
(二)抖音的侵权责任认定
由于抖音平台属于网络服务提供者,因此在侵权责任的
认定上,主要依据《侵权责任法》进行判断。根据该法第36
条的规定,抖音平台在以下三种情形下承担侵权责任:第一,
抖音平台自身利用抖音侵害他人民事权益,此时被侵权人有
权以侵权人抖音平台即微播视界公司为被告提起侵权之诉。
第二,抖音用户利用抖音实施侵权行为,抖音平台有义务在
接到通知后采取删除、屏蔽、断开链接等必要措施从而避免
侵害的进一步扩大。如果抖音平台没有履行好上述义务,导
致危害扩大,那么抖音平台应当对损害的扩大部分与抖音用
户承担连带责任。第三,抖音平台明知抖音用户利用抖音侵
红手机壳冶等的行为,笔者认为这属于消费者个人的自由消
费行为,是建立在消费者自由选择的基础上,并不存在强迫
交易的情况。因此,即使购买之后后悔,也应当由消费者本
人自担风险,与抖音平台本身没有直接关系,抖音平台也无
需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而对于通过关注抖音的个人用户或者通过抖音的购物
车链接转至淘宝、京东等官方网站进行消费,最终买到假冒
伪劣商品的行为,笔者认为主要参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第44条第1款和第2款的规定确定抖音的连带赔偿责任。
之所以称为参照,主要是考虑到该44条规定的赔偿责任主
体为“网络交易平台冶,如淘宝、京东等专业的网络交易服务
提供者。抖音平台自然不是专业从事网络交易的平台,但是
实际上却一定程度上扮演者这样的角色,因此可以参照该规
定确定其赔偿责任。这里主要涉及抖音平台是否明知以及
是否提供了该抖音用户的真实信息这两方面的问题。如果
抖音平台明知但仍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则可以直接要求其与
该抖音用户承担连带责任
[4]28-31
则在上述事件发生以后,其作为注册抖音用户的信息审核
。如果抖音平台并非明知,
方,本身有义务提供该抖音用户的真实名称、地址和有效联
系方式。如果事后不能提供,则消费者也可以向抖音平台要
求先行赔偿。
(四)抖音封杀相关用户和内容的权利分析
抖音封杀“温婉类冶用户或者此后封杀“小猪佩奇类冶视
频,主要考虑的是该用户和内容对未成年人特别是中小学生
的不良影响。根据微信公众号“快微课冶发布的《抖音,请放
过孩子》的文章显示,抖音85%的用户在24岁以下,基本都
是95后,甚至00后,而且小学生竟然占了很大的比例。考
虑到未成年人价值观尚未稳定形成,极易受到外界影响的身
心发展特点,抖音封杀或者可能会封杀上述带有负能量的内
容。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每个用户都有平等地利用抖音平台
发布视频的权利,并且应当得到抖音平台的平等对待。以温
婉为例,其按照抖音的注册要求成为合法的抖音用户,上传
到抖音的视频本身也并没有出现违法违规的内容,只是在抖
音之外的其他网络空间,存在一些负面的评价。那么,抖音
平台直接封杀温婉的做法,是否直接侵犯到了温婉作为抖音
用户最基本的言论自由权,就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同时,小
猪佩奇本身也只是一部动画片,没有过激的内容,广大抖音
用户本身就有权利浏览、搜索到他们喜闻乐见的内容。而抖
音如果后期真的如网络谣言所传,直接封杀小猪佩奇,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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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是否侵犯抖音用户的自由选择权的法律问题。
根据《网络安全法》的规定,网络运营者开展经营和服
务活动,除了要遵守法律、法规以外,还要尊重社会公德。同
时任何个人和组织使用网络也应当遵守公共秩序,尊重社会
公德。此外,在对未成年人的特殊保护上,国家支持研发有
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网络产品和服务,并为其营造安
全、健康的网络环境。因此,在抖音“病毒式传播冶的今天,
在中小学生“中毒已深冶的今天,抖音极有必要权衡好“记录
美好生活冶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冶的关系。如果所谓的光
鲜亮丽或者新鲜刺激的美好生活仅仅是表面的假象,而背后
的“上学无用冶、“不劳而获冶的理念或者变味变质的“佩奇文
化冶的负面效应不断扩大甚至侵蚀未成年人,那么抖音平台
就有义务通过后台的技术和管理手段,采取封号、下架视频、
断开链接等必要方式来避免上述负面影响的出现和扩大。
因此,在是否封杀相关用户和相关内容的问题上,主要涉及
的是个人(“温婉类冶用户)利益和公共(广大用户)利益的关
系以及公共利益(未成年人利益)和公共利益(成年人利益)
的关系。
1.个人利益服从公共利益
关注,则其背后的“私生活混乱冶等问题极有可能对未成年
人产生负面的影响,也即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出现了冲突的
一面。因此,抖音平台对温婉的个人利益进行了限制,即对
其封号,从而去维护广大用户的公共利益,并且维护健康、安
全的网络环境。
2.优先保护未成年人利益
在未成年人利益和成年人利益的关系问题上,《宪法》
第49条规定“婚姻、家庭、母亲和儿童受国家的保护。冶同
时,《未成年人保护法》第4章第27条及第33条指出,“全社
会应当树立尊重、保护、教育未成年人的良好风尚冶、“国家
鼓励研究开发有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网络产品冶。因
此,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抖音平台有义务以保护未成年人
健康成长为己任,采取措施为未成年用户营造一个健康、干
净的环境。同时在未成年人利益与成年人利益冲突时,应当
优先保护未成年人利益,并合理兼顾成年人利益
[6]72-75
。基
于此,对待“小猪佩奇社会人冶的问题,抖音平台有职责进行
详细的调研,并且在此基础上进行大数据的利弊分析。如果
“小猪佩奇社会人冶的视频内容总体上是新鲜有趣,而没有
不良影响,那么抖音平台应当予以肯定和保护;而如果对未
成年人“弊冶的影响大于对成年人“利冶的影响,那么抖音平
台应当优先保护未成年人利益,但也并非绝对否定成年人利
益。例如,抖音平台并非对所有的小猪佩奇视频采取“一刀
切冶的方式全盘否定,而是应当对比较敏感的小猪佩奇视频
进行审核,如果确实有必要封杀,才能采取相关必要措施。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抖音封杀相关用户和内容的权利并
不是无限制的,抖音平台首先应当保障所有用户合法注册和
使用抖音的权利,无权随意地禁止注册、不予审核通过以及
封杀账号和内容。只有在上述不同利益相互冲突,确实无法
并存的情况下,才能采取封号、下架视频、断开链接的必要措
施。但同时应当将相关措施和理由及时通知利害关系人,以
便保障相关用户的知情权,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越是新鲜的事物,越需要经得起实践的考验。对于风生
水起的抖音短视频,我们需要保持理性的态度,既合理使用,
又依法规制。抖音平台自身也应在法律规制的范围内,认真
履行审核义务,认真维护广大用户的合法权益,及时整顿不
合法的用户和视频,将“记录美好生活冶的口号从一句简单
的宣传语变成一个真正的现实。
在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关系上,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
一般是统一的,两者彼此依赖,相互包容。同时,个人利益存
在于公共利益之中,必须通过公共利益来实现。但是两者也
有冲突的时候,在冲突时个人利益要让步、服从于公共利益。
所谓冲突是指发生在同一空间的两个或两个以上事物的互
相对抗过程。简言之,个人和公共利益不能同时得到满足
时,必须有一方作出妥协、让步。即个人要让出一部分个人
权益,在公共利益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再尽量去保障个人利
益
[5]188-193+311
。那么在抖音封杀“温婉类用户冶的问题上,我
们最核心要解决的是“温婉类冶用户的个人利益与广大用户
的公共利益到底存不存在冲突。温婉最初一夜爆红靠的就
是一个“手势舞冶,该视频本身并不存在违法违规的内容,所
以抖音平台理应对其审核通过,并允许公开发布。如果平台
在该视频发布之初即在并不侵犯公共利益的当时就不予审
核通过,则直接侵犯了温婉的言论自由等个人权利。因为温
婉本身是合法注册的抖音用户,有权利上传自己喜欢且不违
法的视频。而在温婉一夜爆红之后,基于其拥有千万粉丝和
巨大影响力的现状,抖音认为如果温婉继续获得持续不减的
摇摇参考文献:
摇摇[1]晋瑾.浅析微信平台发布虚假广告的法律责任[J].信息化建设,2015,(10):139.
[3]徐伟.网络服务提供者侵权责任理论基础研究[D].吉林:吉林大学,2013.
[2]冯术杰.论网络服务提供者间接侵权责任的过错形态[J].中国法学,2016,(04):179-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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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赵丽欣;李冰.公共利益是判断利益是否具有合理性的标准———论爱尔维修利益观中的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J].学
术界,2013,(11):188-193+311.
[6]魏惠斌.最大利益原则与我国儿童权利保护[J].福建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8(04):72-75.
(责任编辑摇李摇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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