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28日发(作者：)

“Jurisprudence”（法理学）还是什么？

——基于英文文献的梳理分析

武 阳

（西南政法大学行政法学院，重庆 400031）

《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6期。

摘 要： 作为法理学学科名称的“法理学”一词，是法理学学科体系中的一个基础性

概念。对于“法理学”一词的含义与所指在当代中国的法理学研究者中已经形成了一定的

共识和通说，但一定程度上存在简单化、同质化程度较高、相关研究中引证的资料雷同度

较高、引用的文献资料不新颖等缺陷。按照目前学界公认的观点，汉语“法理学”在英语

中的对应词汇是“Jurisprudence”。借助较为新颖的英文文献，梳理“Jurisprudence”（法

理学）一词在英文法学辞书、英文法学论文、英文法学论著中的表达后可以发现，至少在

英文法学文献中，“Jurisprudence”（法理学）还有一种当前中国法理学研究界没有注意到

的含义：在18世纪，指的是对自然法之首要原则、市民法、国家间法的研究。

关键词： 法理学；Jurisprudence；英文法学文献；含义

一、问题的缘起

在当今中国的法理学研究中，对法理学问题的研究重点已由对宏观性理论的论述转变

为对法理学基本概念和具体问题的深入探讨。作为一门学科的法理学拥有以若干基础性概

念为基础的逻辑体系，成熟的法理学研究必然以对这些基础性概念的深入研究和准确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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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逻辑起点。[1]

作为法理学学科名称的“法理学”一词，也是法理学学科体系中的一个基础性概念。

汉语中“法理学”一词源于日语，[2]在嬗变发展中又混入了中国学者对此概念在西语（英

语、德语等）中对应概念语词的理解与转述，[3]】这一复杂的不同语言转化与理解过程导

致了其涵义嬗变较为繁芜，再加上大陆法系、英美法系法哲学基础的差别在这一概念上的

投射，想从历史维度正本清源地对“法理学”的涵义进行清晰的界定与表达是有一定难度

的。[4]

对于“法理学 一词的含义与所指，当代中国的法理学研究者们的回答是比较一致的，

从他们在法学辞书、法学论文、法学论著中以及借鉴法学译著中的观点对“法理学”这一

概念的含义所做的论述看，当代中国的法理学研究者认为“法理学”这一概念主要有以下

几种含义：[5]1.是对于作为整体的法以及法的规律的普遍性、一般性、抽象性的研究；2.

法律科学；3.法（律）哲学；4.专指分析法学研究；5.在法国，多指判例；6.“法”的一种

较为正式的说法；7.法律知识或技艺；8.法律体系。

仔细分析这些研究成果后可以发现，当代中国的法理学研究者对“法理学”这一概念

的研究与表达虽然具有很重要的价值与意义，而且也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学界的通说，但是

也具有一些不足，具体而言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具有一定的简单化倾向，大多数的研究论述仅仅将“法理学”一词在西文（英

语、德语等）语境中对应概念的含义进行了“打包化处理”的表达，做了笼统的说明。第

二，同质化程度较高，虽然这一概念在当前的学界具有了一定的共识性，但是对其研究和

表达的同质化程度还是有点偏高的，不足以展示这一概念本身在发展嬗变过程中的复杂性。

第三，与研究的同质化程度相关联，大多数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中引证的资料雷同度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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